日本人對於「喝酒」有許多獨特的見解,認為每種酒都有它最適合的喝法。
日本酒是由精米與酒麴釀造而成,為了品嚐米的香甜,幾乎是單喝,不添加其他酒類或香料以免損害其天然風味。
雖然偶有打著「日本酒雞尾酒」的新奇喝法,但也是近五年來才開始廣為人知,不被視為正統的喝法,只有年輕人或不愛日本酒的人才會點來嘗鮮。在我幾個自認為「酒饕」的阿姨叔叔們心目中,這樣的「邪門歪道」即便好喝,也是不能放在檯面上評比的。
位於下町商店街角的一間立食(站著吃)關東煮店,讓我徹底對這個「規則」改觀。
昏暗日光燈下擺放兩條長桌,慕名而來的饕客不懼二月寒風的吹襲,在桌前彎著腰稀哩呼嚕吃著煮得恰到好處的黑輪,再配上一口店主特別訂製的地產杯裝日本酒,冷冽與熾熱在口中交融,非常對味。
然而,該店最為特別的是,把日本酒喝到剩50cc,就可以拿到櫃檯請店主舀進一匙滿滿的關東煮熱湯,撒上七味粉,成為一杯絕無僅有的「ダシ割り(Dashi wari)」。
同行友人懷疑地看著這杯不知該說是酒或是熱湯的「ダシ割り」,催促我喝下並追問著感想。喝進口中,一開始是帶有微微辣度的昆布湯風味,緊接而來的是日本酒的嗆辣。吞進喉嚨,卻是一種不同層次辣度與熱度的結合,味道分明卻不突兀,堪稱絕妙。
我想像著下次約那些酒友阿姨伯伯們來這,大家嘴上再怎麼唸著「邪道」,應該也會忍不住來上幾杯「ダシ割り」吧!
傳統固然有它守護的價值,但喝酒就是要放鬆、愉快,只要好喝有人喜歡,何樂不為!
#賢之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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